看了台北市新任市長在今年稍早給的某場演講影片
柯P指出台灣最重大的問題在於台灣人沒有歷史感
因為在改朝換代的過程中
或者說在選舉過後
必須要忍痛割捨之前一直相信的東西
在這種循環之後
人們開始對這種循環感到麻木
不想、不願意思考能對下一代留下些什麼
錯的事情一再重演
對的事卻遲遲不願意做
這讓我想到與自身最為相關的「工程教育」問題
接觸了將近兩年的工程科目(與科學科目有別)
才慢慢了解高中時代
自己對一個工程科系的想像是多麼"高估"啊
怎麼說呢?
記得幾年前林百里先生表示自己「超恨台大電機系」
聽來刺耳
有點不知感恩的味道
一個事業有成的企業家
想當初也是在"台大"與溫世仁等人共同組裝出台灣第一台計算機
台大多少也有點功勞吧
當初考上的時候多興奮呀
不過許多夢往往在看輕事實後破滅
身為一個大四的工程科系學生
我可能更有權力說﹞「我超恨台大化工系」
至少我的未來會怎樣都還是未知數
我沒有任何包袱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還在念,我還有機會改變"
大一到大四被沉重的課業堆滿
回顧自己的過去
現在能感到確幸的只有"我拿了一個不錯的平均GPA"
我不敢說自己什麼都沒學到(雖然曾經一度在心裡閃過這個念頭,情緒不穩吧我猜)
不過如果要指出感到深刻學習滿足感的時間位置
大概是大三之前
也就是化工系還沒真正進入"工程"科目的時候
而對於其他大學生活的面向
我好像科科被當
高中的時候就很喜歡把物理、化學課本拿來讀
我知道這跟大多數人的習慣不太一樣
但是我就喜歡把一件事情搞清楚、說明白的感覺
長篇的"廢話"正好符合我思想上的愚鈍
我沒辦法用跳脫的方式思考一個問題
只能按部就班
這樣的模式一直到大學也是一樣
我曾經聽人說過"讀課本只會讓自己的思考僵化,還不如把課本燒了吧"
我不否認這種看似偏激的想法
因為我似乎能從中找到一些"台灣"工程教育特有的弊病
"工程師"在一般人眼中就是一個很操的職業
如果有人說讀工程的學生就很操了
那我大概會狂點頭同意
可是這很自然會產生一個問題:
"有必要這樣嗎?"
讀了加總大概跟我的身高一樣高的工程課本後
我只得到一個結論:
"好聰明喔!但這些都不是我想出來的,那又怎樣呢?"
台大化工系幾乎沒有什麼課是完全鼓勵、容納新穎思考的課
就算有
以一個要達到"正常生活"的大學生而言恐怕也難以消受
畢竟要處理一些對思考程序完全沒有幫助的課已經讓身體無法負荷
我們常常做一些自己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的事
訓練思考模式是一方面
解決問題又是一方面
我們(我是指受過正統台灣國民義務教育的人)太喜歡解決問題了
碰到一個解不開的點就喜歡全力鑽下去
無法自拔(當然也有可能是被迫的)
以至自己哪一天過勞死了都不知道
再來就是團隊合作
台大人的自傲已經是重所皆知的事情了
前幾週在某必修課堂上聽到本系的目標之一再於培養具備團隊合作精神的工程師
聽來極為諷刺
目標歸目標
實行上有什麼具體作為?
會不會教育者們所看到的實際上是一群"為完成你指派的雜七雜八的任務而被迫使盡各種手段的假合作"呢?
我們何不去追求一個能夠兼顧生活與學業的生活呢?
我們何不打造一個能夠先管控好自身心靈的學習環境呢?
我們何不學著掌握科學的本質
共同合作激盪出更有用的知識呢?
為什麼我們還要繼續讓過時的事情絆住我們
讓"先進"國家們把我們視為"生產線"上的一環這種低下的境界呢?
有辦法在學校就學到的事
為什麼還要拖延到真正做事時才會知道呢?
我認為林百里先生要傳達的是現今台灣企業需要的人才與以往已經非常不同了
我也認為柯P要傳達的是"改變從你我做起"
我可以消極跟杜鵑花節的高中生們說拜託不要來念了
但是這沒有任何幫助
因為總是有不怕死的人會"挑戰"
想當初也是這麼做才熬到現在
後悔來不及了
衷心希望化工系新的世代能夠有志同道合的人做出改變
- Dec 02 Tue 2014 21:45
改變----工程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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