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盞小燈
看書本被暈染成思念的黃
心情是一個人的
時過境遷越顯得收斂
好像過多的起伏都是不成熟的表現
他說
是懶了吧
懶得把為所當為當作生活提案
我說
試圖用過去習得的經驗將情緒維持在一種臨界的平衡
但這像laminar flow至turbulent flow的過渡態
很難搞清楚的
螢幕前閃爍的短黑線
從不被賦予什麼意義
如果人生有浮水印提示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
該為流蘇花的白驚愕或為滿月的消蝕輕嘆
或許就不會那麼累了吧
Life is a hound
Equivocal
Comes at a bound
Either to rend me
Or to befriend me.
I cannot tell
The hound's intent
Till he has sprung
At my bare hand
With teeth or tongue.
Meanwhile I stand
And wait the event.
The Hound (Robert Francis)
一位朋友理了平頭赴學校找我
發配到國境之南
他說不是在艦上
但是離藍色不遠
當初被放出來時見到人恨不得把心和肺掏出來講個三天三夜沒完
但他一副淡然的模樣
雖然他一直是如此的
我才想起事情可以被藏在心底深處不見人
睿智的人像談個不相干的外人那樣
或許只留了個線頭讓你去抓
可他連另一頭自己放在哪都不清楚
但它永遠還是在那
突然又想起新年新希望的事
這年頭連說個"我的願望很簡單，快樂就好"都略顯奢侈
會不會連快樂的模樣都記不得了呢?
河畔倒映爆炸的餘暉
人們在第一高樓玩起了火
像某種儀式驅逐過去不盡如人意的歲月
只是過了一個晚上
世界可不會說變就變
蚊子停在身上辦完他的例行公事
啪的一響
螢幕照樣閃爍著
手心空空
我還是得面對我的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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