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has been a long time for me not to wake up before 5:30 am, but I have to because the bus heading to Thousand Oaks was leaving at 7:00 am.
Probably due to the proximity in location between Santa Barbara and Thousand Oaks, Amgen, a big pharmaceutical company, has a long history of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UCSB; each year they send people working in different departments to give lectures to the students from UCSB. At the end of the course, students have the chance to visit the headquarter of Am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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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起來在一樓客廳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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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車勞頓隔天還要到學校做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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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已經醒了，卻仍癱軟在那想辦法用薄薄的被套遮住窗戶透進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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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的記憶又逐漸縈繞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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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國中數學補習班的老師常會在課堂上趁我們在複習時閒聊，他說等等你層級爬得越高，要讀的書看起來就越薄，理由是當你試圖了解那本書裡面的一句話，必須要讀遍更基礎的專書，而那些專書的厚度加起來遠遠不是你能想像的。
博士班除了做研究還是要修課。隨著研究的要求越來越多，已經無法像以往捧著一本教科書反覆啃並做習題了，只想趕快把它們搞定，有過就好。這學期最後一門必修課進度比上學期還要趕，內容又更加艱深，作者剛好又是系上的大咖寫的，每個小章節幾乎都可以找到一到兩篇論文對應，本身就像磚頭那麼厚的書讀起來頗為吃力，看著書背一位推薦者覺得這本書極為易讀不禁嗤之以鼻，一段論證的推導人家用了一整篇論文的篇幅去寫，誰能期望有人能用三言兩語就把推導寫的一清二楚？一道又一道方程式間作者只說It’s not difficult to show that...實際上呢？不用明言心裏有數。如果不是要求每個論述都go through，那本書也是有可取之處的。那門課的聖經教科書從大二讀到現在還是我認為編排最清楚的，唯欠缺深入方法論的探討。大概也是這學期讀的書比較近代，有很多新方法被發展出來，內容自然也高階一些，以往覺得化工科學也就這樣的我不禁對幾十年間無數天才的心血結晶讚嘆著，暴力解也有更典雅的方法可以代替，只是要懂它們就如先前所說需要大量閱讀了。教那門課的先後兩位老師做了統計要大家決定跟自己研究比較切身相關的內容，沒想到最基本那門課要涵蓋的範圍反而是大家最不想碰觸的，最終老師當然也有教它們的理由，然而光是有最基本的理解就非常困難，遑論能把它們用在自己的論文上。所以很多人抱怨著化工學了一堆東西最後卻什麼都不會也是有一點道理了。真要比較現在的學習與唸大學時有什麼不同，只能說現在像在爬喜馬拉雅山，而以前只是在陽明山健行吧。現在要學習有很多機會，有些是被逼著學的，有更多是自己要找動機學的。學校有時候會請某種新儀器的廠商來演講，並提供簡單的午餐給大家吃。講著再跟學校同仁調查大家用那種儀器的意願並商量要用哪種規格。如果你無法事先對自己的研究有哪些需求很了解的話，又或者對學校的活動漠不關心，自然就喪失了一個可以讓自己做研究更簡單的機會。覺得自己無法像上大學以前天天上一整天課還可以晚上去補個習，隔天早上又早早起床做事。看過有人說在台灣上大學前逼得緊，上大學後就放鬆了，甚至有人從此委靡不振。其實兩著本質上就不一樣了，上大學後還有生活要顧，學習也不是被動聽講而是要主動發掘。到國外後發現當地學生的執行力遠比自己高了一截，我本身又很急性子，想做什麼改變發現進展緩慢又渾身不舒服。有時事情做到一半腦袋會浮現在台灣快活時的剪影，不禁想打醒還沈浸在舒適圈的自己，內心的衝突每天都在上演。可是山都爬到一半了，哪有退下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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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日一連串的迷惘當中我又試著尋找可以讓心靈穩定的東西
我發現當我費了心力卻一無所獲時內心特別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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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在接受沒效率的美國DMV震撼後總算報名了路考
很多人都跟我講過Goleta的DMV雖然離我的住處比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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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在夢裡久一點，現實的煩惱好像就可以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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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原生國的環境驅使你逃，你來的目的是什麼呢？」，時值日光節約時間來臨前的週間，研究生討論室外紅椅上零散坐著我們的人，一年最冷的季節就要過了。我也不想重複等下的台詞了，自顧著曬著斜下的陽光。此時的島國又是怎樣的光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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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老師曾說過做研究不外乎是整理歸納分析
如果不強迫自己把一切所讀所感都用紙筆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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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電話去加州車輛管理處(DMV)對我這個沒怎麼跟美國政府機關交涉的人來說真是震撼。上週花了35鎂不是很愉快的駕照筆試後拿到了學習駕照，他們很多業務是可以上網預約的，但當我要預約路考的時候才發現怎麼登都登不進系統，仔細看才知道我必須親自打電話到DMV預約（那你在那邊弄個預約路考的系統幹嘛= =)。打電話到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打電話進去後我沒有預期他們有一個全自動的語音辨識系統，他問一個我答一個，像是許可證號碼、電話、生日、要去哪一家考等等，搞半天到最後才跟我說我必須親自和職員預約...我就在那邊電話放著等了半個小時都沒人接，掛掉重新折騰一遍又放著半小時，最後只能掛斷。後來跟加州當地同學聊，他說他之前還等過一個小時的呢，根本逼我再親自到他們辦公室一趟，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因為要線上預約辦事只能約一個月後了，只能現場等。無奈為了一張駕照要這樣耗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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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king long hours and still get nothing done? I have a bad feeling about this when I realize two weeks from now I must give a research proposal speech in front of my 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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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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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半從Engineering Building走出來牽了車要走
風又起，沐浴在橙黃斜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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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時候特別會沒有定力吧，這幾天學校若有活動我一定想辦法參加，就怕空虛的感覺把我擊垮。
對於許多人來說第一次在外地生活是上大學後，數週或數月才能回家的狀況下，有些人選擇把自己的生活塞滿，任何社交活動也不放過；有些人則選擇隱蔽，默默陪養自己的興趣，相同的是日子還是一天一天地過。我曾經覺得睡過頭，翹課是很不可思議的事。甚至有人能待在宿舍裡一週足不出戶，打電動吃泡麵讓自己頹廢下去。從小到大學畢業我沒有真正離開過家，十分鐘就能到家的距離讓我覺得不用把學校的一切摸透也無所謂，想吃東西就回家，想借個書就去學校。期中考週與其爭鬥圖書館的好位子讀書，還不如回家，還沒有人會干擾我，也不用怕自己咳嗽或肚子餓咕嚕咕嚕叫影響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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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周圍的朋友知道我奉BSL為輸送現象的聖經已經很久了（BSL是Bird, Stewart與Lightfoot共同編纂的輸送現象教科書），畢竟這本以三位主要作者名字為首而命名的書是化工輸送現象成為顯學的重要開山著作，年代久遠卻編排清楚，三種主要的輸送原理：動量、熱能與質量以平行的概念分別處理，知一便能類推其餘兩者。在我進入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ta Barbara (UCSB)念博士班後才了解到還是有部分學校不使用這本書做為指定教材的。UCSB化工系的Dr. Leal編授一本Advanced Transport Phenomena作為研究所輸送主要用書，它的厚度幾乎是BSL的兩倍，讀者會發現它不像BSL可以快速找到“重點”，反而以近乎講故事的方法把為何會得到這樣的結果有邏輯的傳達，並同時簡介推導過程會用到的數學概念，與BSL結果論的編排方式是光譜的兩極。
我自己大學時在念BSL這本書常遇到一些問題，學過單元操作的人都知道“無因次群“的重要性，最直觀的應用就是大幅簡化不同物理變數間可能存在的關係，工程首重”能用“，其中的物理意義反倒是其次，這讓我想到高中時一位數理班學長用因次分析研究蜻蜓振翅頻率與升力的關係，最後評審在報告末尾的評語是“缺乏物理意義”，想當然最後與獎項失之交臂。以前讀過費曼<別管別人想什麼>中費曼也提到他參與的一項火箭升空墜落調查計畫中，工程師使用迴歸分析這種缺乏物理意義的設計依據非常有問題，當時看了真為自己是學工程而非科學而捏了把冷汗。然而因次分析我認為仍然是大學四年能帶走的重要資產，它讓不同物理機制的作用能用簡潔的方式表達出來。高等輸送現象把因次分析更進一步推廣到尺度分析(Scaling Analysis)，這解釋了BSL書中對方程式作無因次化時常引入一些莫名其妙的參考尺度的道理：無因次化本身是一個非常隨意的過程，反正只要讓最後的物理量全部沒有因次就可以了，然而錯誤的無因次化會讓這個過程變得沒有意義。只有當我們選擇對的無因次參考尺度時，我們才能從方程式中決定哪一項（或哪個物理效應）可以被忽略。這部分我另外參考了國立新加坡大學的William B. Krantz寫的Scaling Analysis in Modeling Transport and Reaction Processes這本書，他有非常有系統地介紹。舉例來說，流體力學講的Navier Stokes Equation本身包含了“慣性項”和“黏滯項”，當我們選擇適當的參考尺度使得這兩項都只有O(1)的尺度時（簡單來說不管是微分啦、散度啦等等實際的數值會在1附近），這時這兩項前面帶的“係數”就是大家熟知的Reynolds’ number (Re)。如果Re本身很大，黏滯項相比很小就可以從方程式當中去掉，我們就知道黏滯力對流體的行為影響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了。注意喔可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我們已經把這些無因次群之外的東西都限制在“同一個尺度”了！（也就是 O(1)) 雖然不明顯，但是這樣做跟你單純用Buckingham’s theorem決定可能有哪些無因次群會得到更深刻的物理了解，而且直接用Ｂ理論可能會得到很多沒意義又累贅的無因次群（比如說你用Ｂ理論會預測應該有8個但實際上只有3個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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